北效

万壑断流冰塞川,千岩森玉雪漫天。

试分析原作中公钟的可能性

首先,这是在“我认为公钟是真的,我磕公钟”的基础上去分析,是在我认同“mhy没疯就不会真的把公钟写成官配”的基础上去分析原作中公钟的可能性。


其中可能包含我对角色以及角色之间的关系的,个人的,主观的,片面的理解,包含我不成熟的,不与主流社会完全一致的三观,但是在我尊重,喜爱,尽己所能了解并理解过两个角色的基础上的分析。



——

我心目中的钟离。


在我看来,钟离是个了解人类的情感与思维方式,善于观察、分析、利用人性,在人类之中而不接近人类的,试图成为人的神。


他并非不谙世事或者对人类的情感非常迟钝。在《盐花》中,他从债务处理人作为甲方的优势地位,一步一步把整个局势掌握在自己手里,利用的就是人性的贪婪、执着和冲动。


表面上“一人一件”的契约利用了人类赌徒的心理,和“下一张牌会不会更好”相似。但实际上他用这种赌徒的心理,限制性的契约,珍贵的宝物调动了债务处理人和盐神信徒强烈的情绪,让他们忽视了钟离立下的“规则”是否为完全的规则。


一把断剑算为一件还是两件,违背契约的惩罚到底是什么,其中一方退出后,剩余的宝物到底如何处理?在所有人都忽视了规则的可变性时,身为契约的缔造者的钟离就达成了他的大部分目的。



他年年降下神谕指引着璃月,带领璃月走向繁荣昌盛,三千多年如此,而他的绝大多数人民都敬仰他,爱戴他。与高塔孤王的暴政不同,钟离是了解人类的。


他带领人类走过了漫长的岁月,与人类一同征战,一同建立国邦。璃月是与神同行之地,钟离亦是与人同行的神。


他了解人类的需求,了解人类的欲望,了解人类的弱点,了解人类的情感。人类接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,又怀揣怎样的心思,我认为他是能轻而易举地看穿的。


有人用尘世之锁来证明钟离对于爱情的迟钝,但我认为他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做自己认为合适的事。出于自身原因,这里就不多加谈论了。



钟离并非是高高在上的神,他是接近凡人的。他在凡尘出入,最后也选择作为人类融入当今的璃月。


凡人所有的一些情感与关系,例如朋友与家人,都在他对于璃月的人类和仙人的态度上有所体现。他有着友人,璃月的子民都像他的孩子,他虽是以俯视的视角爱着人类,却也对故人有着近乎人类的情感。


他既然有着对故人的思念,就不能说是完全理想化的“无情”的神。他既然有着友情,又为何不能拥有爱情?



然而他与人类之间也是有着距离的。他听书,却不在意说书人,他听戏,也不在意唱戏人,他对美食很是讲究,却也未曾对厨子本人有过深究。在剧情里,除作为主角有些第一视角的旅行者之外,也未见过有人类真正接近了他。如果只说表面关系,最接近他的人类也只是前期的公子了。


他身为岩王帝君,是有神的高傲的。面对盐神信徒,面对女士,甚至面对契约,他的高傲在于他的强大与他的自信。


他默许公子放出奥赛尔,是因为他有自信把损失控制在自己认为可以接受的程度。他任由公子在璃月大闹一场,其一是因为这对他有利,其二是因为这件事的负面影响在他的底线以内。 群玉阁对于凝光而言是重要的,对钟离而言却不是,其利大于弊,何乐而不为?


所以,如果试图理解钟离对于事情的定义,应当是从神明的视角出发,而不是从一个普通人类的视角。



——

我心目中的达达利亚。


原作的表述很清晰,达达利亚是个典型的重过程大于重结果的人。


“渴望结束的人才会寻找终点,我不一样,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事。”“我要的不是胜利,而是打磨。”“舍弃困惑吧,带着忧愁和犹豫,可没法成为无情的兵器啊。”


他主动寻找强敌,主动出击,若是遇到感兴趣的人,也理应主动接近。他也许像享受战斗一样享受相处的过程。


他冲动而少计较代价,他想要放出魔神逼出摩拉克斯便这样做了,没有考虑到岩王帝君真的死了的可能性。对于爱情,也许最后的结果如何,是否能够长久地在一起,都不在他对于当下的考虑当中。在他看来,两个人的结果并不比两个人相处的过程更有意义。



他慕强,好斗,加入愚人众的原因之一是想挑战更多的强敌,而身边又缺少能与他战斗的真正的强者。他同执行官之间的争斗尚且需要理由,而理由少到也许与旅行者同行都能成为理由。他师承深渊,诸武精通,一般的魔物于他也许算不上强敌。


他剧情中的强弱因为主角的“绝对强度”而很难评判,但可以猜到的是,他身边并没有一个固定的、能陪他酣畅淋漓地战斗的、绝对处于顶端的强者。



他忠于女皇而不信神明。他对于神本身并无崇敬,他对至冬女皇的敬仰和忠诚是他对于自己国家的敬仰和忠诚,而不是女皇本身。基于愚人众收集神之心的作风,可以说愚人众的执行官对于“神”的态度,而其他的普通人类不同。


有一种心理叫做货物崇拜,落后地域的人会视船炮为神明,人们往往将强于自己太多的事物和无法解释的事物,视为高等的与无所不能的。这也是提瓦特大部分的普通人对于神明的态度。


无论是否是自己国家的神明,人类与神甚至是长寿种之间的距离和隔阂是客观存在的,例如璃月的人类与仙人之间的距离。这也不能从旅行者和神明的关系来反驳,因为主角是难以作为论据的特殊存在。


但愚人众的执行官是不同的,达达利亚是不同的。从他与深渊和女皇的接触来分析,他对其他神明的态度就是最强者的态度,他不觉得神是高等的,神圣的,在他眼里,也许神只是强大的人,神的王座也只是这个世界的顶点而已。



达达利亚有复杂的身世与立场,但作为一个人类,他是纯粹而年轻的。


他纯粹,他对理想的追求纯粹,他对家人的爱纯粹,他作为一个敌人的危险也纯粹。他追求战斗就不在意结果也不在意弱者,他爱家人就不在意方式方法地溺爱,他忠于自己的国家就不在意手段。


卢梭在《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》中写过一句话:“人类这一物种已老,可人始终还是幼稚。”人类的不平等在于比,人类的魅力也在于人类的年轻。


达达利亚是一个很典型的年轻人。年轻人热切开放,年轻人果断莽撞,年轻人有所追求,年轻人不计后果,年轻人富有生机,年轻人燃烧而不会燃尽。


他的危险在于此,他的可爱也在于此,他的情感纯粹而强烈,他让其他人的情感与他一样纯粹而强烈。



——

我心目中的公钟。


钟离对于达达利亚的吸引是简单而直接的。因为他慕强,而钟离是摩拉克斯,他强大而包容,且身为凡人的钟离是可接近的。以及,哪怕是以凡人的身份,钟离在原作中的魅力也表述地很直接了。我认为,人类所有情感中对事物的正反认知是想通的。



而达达利亚对于钟离的魅力,我觉得在于他的接近。


他想打架就找个机会和摩拉克斯打,想接吻就找个机会去接吻,他根本不在意和钟离的关系是如何的,也不在乎最后的结果是如何的。他享受和强者的相处,也因此享受和钟离的相处。


而钟离可能并不在意这种接近。他知晓年轻人的心思,却自信这并不会带来什么恶果,因此他默许了达达利亚的接近。达达利亚约他听戏,可以啊没什么,达达利亚约他游览璃月,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

钟离以一种长者的姿态看着达达利亚。他对璃月的平民来说是个坏人,但在钟离看来是算不上坏的,他在平民看来是危险的,但在钟离看来也绝对算不上危险。钟离的高度让他可以忽视寻常人眼中达达利亚的负面。他只是个来自至冬的年轻的武人而已。


这种年长者的姿态也让钟离更能发现达达利亚的正面。他的年轻,他身为人类纯粹而坚强,他把神明眼中人类的魅力发挥地淋漓尽致,却可以肆意地靠近神明。


这种年长者的姿态,神的姿态自然也会拉开距离,然后和现实中的距离却不同。现实中的老人难以爱上轻人,这来源于他的认知,对于老者而言,他已经临近生命的末尾,他认为自己经历了能经历的,认识了可认知的。


但是对于钟离而言,且不说他成为人的时间尚短,哪怕有磨损,他剩下的生命也已经漫长,他依然可能再活六千年。对于他自己而言,他很难说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年轻的。这种基于认知的“不可能同他恋爱”是不存在的。


新鲜的,年轻的,纯粹的,富有生机的人类遍地都是,但似乎只有达达利亚对钟离感兴趣而少距离,乐于接近且不计较后果,所以能够真正接近钟离的似乎只有达达利亚一个。



他们从彼此吸引到确定关系也许会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,会产生许多复杂的情感,但我觉得,钟离不了解,达达利亚不纠结,他们会模糊而自然地接受对方在自己生命中的位置。



我玩原神,磕公钟之后有一些朋友问我公钟的磕点在哪里,觉得公钟真的很假,因此我想写一点东西来讲我心中公钟的真。


我认为,公钟的真在于公钟的可能性。这样的两个人相遇,相遇的时间那样的恰当,那样的合适,却又那样的遗憾。合适让我喜爱他们在一起,而遗憾又让我希望他们在一起。


如果提瓦特不是这样局势,如果达达利亚还能回到璃月长期工作,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如何拉进,他们之前的情感又会如何变质呢?


层岩巨渊的开启让璃月成为了核心主线剧情可能发生的地方,因此,我期待着他们在后续的剧情中再次相遇。



——

叠个甲。


钟离和达达利亚依然还有许多其他的魅力,但我很难推测这会不会成为他们吸引对方的原因,所以只是片面地分析了人物和关系。因为是在分析可能性,所以没有加入他们在原作中现有的关系的分析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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